秋分~采蘑菇的…大叔

《野望》

（唐）王绩

东皋薄暮望，徙倚欲何依。 

树树皆秋色，山山唯落晖。 

牧人驱犊返，猎马带禽归。

相顾无相识，长歌怀采薇。

秋分，走在山里，无处不是山野成熟了的香甜气息。很是好闻。

榛蘑下山，冬菇下山，山葡萄，圆枣子，都被勤劳的山里人背下山。

这就是东北的小秋收。

山里的榛蘑芽 已经是二茬了，长的肥肥胖胖的。

这让我想起小时候某年的一个九月：

大约十岁吧，和邻家的哥哥们一起上山捡蘑菇，这是一件很兴奋的事。因为有收获的成就感。

其实我们并不知道蘑菇在哪里，但那时候父辈们整天都在伐树，不分昼夜。

只要是伐过树的伐区，榛蘑都是成片的一丛丛的在树根，树桩上生长。

那天，我的小背筐装满了榛蘑。带着丰收的喜悦，和伙伴往家赶。

在十九段（伐区地名）公路边看到我家的铁架子手推车，那里有我父亲开出的一个小片荒。父亲和哥姐在起土豆。

我兴高采烈走过去显摆：“爹，看我捡的蘑菇。”父亲的大手很轻巧就把我的小背筐拿过去，蘑菇被一股脑倒了出去，装了大半背筐土豆，让我背上回家。

从来没有觉得土豆会那么沉重，我忍着泪头也不回背起来就走。心里又难受又委屈。

而现在想起来，是很理解父亲的，毕竟，那时候能熬过整个漫长的冬天的 不是蘑菇，而是土豆，萝卜，大白菜！

但采蘑菇对于我，依旧是心里的一种欢乐。更别提小鸡炖蘑菇的诱惑。

其实鲜榛蘑炒白菜，也是很好的美味。

这么又大又健壮的榛蘑，见过吗？

其实蘑菇不是越大越好，而是越小越嫩。

买蘑菇的你，要买榛蘑芽。而不是榛蘑页。

民间叫“老牛肝”的一种树舌，长成这么大，也是常见。

有点像早春带团刷山拍猪牙花时看到的白毛小口盘菌。蘑菇是我的短板。只认识几种传统食用的蘑菇。

打松塔打下来的红松幼果，本应该明年在枝头成熟的，却被打下来，“零落成泥化作尘”。

为什么不能等深秋时，让它自然成熟后坠落呢？

在山路上捡一个松塔。

这才是秋天的样子。